陈平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外面的箭杆下部施力。

“噗嗤”一声轻响,染血的箭镞给拔-出。鲜血从伤口溢出。原本半昏迷中的昭娖模糊不清呻-吟声。

他将拔-出的羽箭丢掷在塌边的矮柜上,取来药物敷在伤口处。陈平撕下自己深衣下摆的布条。将昭娖的身子半抱起来,将被刀划开的衣襟给剥下,本来衣物从背部开始被刀划开,垂死挣扎的挂在手臂上。也用不着陈平去解开衣带钩和衣带了直接一鼓作气将衣服从肩上剥下。

陈平一只手抱在她肩膀上,一只手就去抽被他撕下的布条包扎上伤口。原本扶在她肩膀上的手也不得不移下去固定住布条一头。手才移下去,温热柔软的丰-盈便碰上了手指。娇-嫩软热的触感在陈平心间敲下重重一击。

他不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童男子,自然知晓自己手指碰到的是什么。瞬间他的呼吸就乱了。

昭娖的额头抵在他肩膀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柔软的丰盈也跟着呼吸故意引诱他似的,柔柔软软的蹭在他的指头上。滑-嫩的肌肤蹭在指尖打来另外一番销魂的酥麻。呼吸顿时变得有些不可抑制的粗重起来。陈平察觉到身上开始有些发烫,一团火从身体里燃起,徐徐的顺着脉络窜至四肢,肌肤相触的指尖也似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微微转过头,嘴唇触上怀中女子的青丝。青丝贴在唇间,他身子僵住,属于女子的幽幽体香也好似顺着贴在他唇上的发丝涌至他鼻间。

光-裸的肌肤细腻诱人,让人触摸上了就难以放开。

他轻喘一声,额上已经发了一层薄汗。他原本稳当当抱住她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陈平扭过头去。闭上双眼只管将手中的布带缠绕过去,待到伤口完全被包扎好。他将怀中的昭娖放置回塌上,拉过被衾将她一盖。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背对着她,抬起手臂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珠。确定自己没有看起来狼狈的地方之后才大步踏出账内。

迎面而来的赵地寒风将体表的燥热卷刮走一些。守在门口的申深早已经被冻僵了。开口说话都说不利索。

“君、君子。我家少、少主如何了。”

陈平没去看他只是浅笑,但这浅笑还仅仅是面上。“箭镞上有三槽,虽然取之,若无好生调养,伤口愈合也不是易事。”

说罢,不再给申深再次开口发问的机会,径直颔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一日两更了嘛~~打滚~~爪爪好疼的说~~~妹纸们安慰一下咱咩~~

☆、巨鹿之战(四)

王离军已经被楚军断粮几日,又被楚军先锋冲乱,但九原军团到底还是不愧将匈奴击溃的军队,没有一次性的就被楚军歼灭,而是收缩起来被楚军和其他诸侯联军团团围住。项籍对之前一直坐壁上观,现在见着王离军势衰又和闻着腐肉气息跑出来的狗似的诸侯军没有任何好感。

楚军部不足十万人连续对战章邯军和王离军。如今王离被围,项籍自然不肯放九原军团这只猛虎归山。他立即下令全军不休不眠也要将王离击破。

王离军此时状况非常不好,连续时日的断粮,使得他们只有少量的存粮。而二十万大军一天正常消耗的粮草便是几大座粮仓的量。更何况他们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粮食了。

章邯军已经被楚军击败,指望已经退回棘原大营的章邯前来救援已经彻底不切实际。王离为他之前的决策失误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军的赤色旗帜和着土黄色军服的楚军在王离军周边拉开包围线。同样包围秦军不仅仅是楚军,有齐军魏军燕军。诸侯军们统统认为这是一个将秦一大臂膀斩断的好机会。

困兽尤斗。王离组织起残余的军队对防线进行冲击。

幕府里项籍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阖眼,但是他面色红光焕发,根本就不见任何困倦之情。幕府中央的大沙盘上,摆放着几只小旗子,黑色小旗已经被几面赤色几面包围后面的有几面杂色小旗帜。

“王离军已经是垂死挣扎,眼下我军必须在短短几日内将其击溃。”项籍手中的翎羽在黑色小旗的周围画了一个圈。

“如今,诸侯军倾巢而出,王离军败只是早晚的问题。”老范增双手拢在袖中,慢悠悠道。他不远处便是一个燃的正旺的火盆。他年纪大了不像项籍那般能耐寒。

“诸侯军?哼!”项籍鼻中轻哼一声,嘴角也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鼠胆之辈。尽都是些来捡便宜的。”

“他们就算想捡便宜,也要顾忌楚军。”老范增淡然道。“诸国之中,楚军坐大已经成定势。如今上将军眼前急事乃是尽快击溃秦军领军入关,上将军可否还记得怀王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