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失笑,看了申深一眼。申深立即端着膳食出去了。
“陈君何时也关心起这些了。”昭娖盘腿上坐床问道。平常人家一般只是关心自己肚皮能不能吃饱而已。关注的这种养生之术大多也只有吃饱了撑着的世家贵族了。
陈平扬起手中的竹简,“这里面说的。”
他隐约带些笑意,烛奴上的灯光在面上蒙了一层淡黄的光,光落在他的眼里便是化成了一捧柔辉。
昭娖嘴角勾起一抹笑垂下眼来,避过这有些难以叫人招架的美色。
接过来一看她露出稍许惊讶的表情,竟然是素问。
“何时对此有兴趣了?”昭娖低头扫过竹简上的几列字。上面秦小篆整整齐齐,“上古之人,法起阴阳,和于术数,起居有常……而尽其天年。”
鼻间发出一声轻笑,“尽其天年,如今可是难。”
陈平宽袖一振,他听出昭娖话语里轻微的嘲讽,也只是微微一笑,“人在世上,自然要活的快活些。弄些病痛岂不是自寻烦恼?”然后又道“在子瑜此处平又发现许多书籍,颇有些难舍。”
昭娖哈哈一笑,“我这里美酒美姬都无,要是陈君不嫌弃寒酸,只管来就是。”她这话听得陈平双眸一亮。
“平恭敬不如从命!”陈平抬起双手朝她一揖。
昭娖一呆然后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