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徭役全部出了城门,那些守卫在行道两旁的秦军撤走。黔首们才重新走动往来。
“啪”申深轻打了一下马,马车继续向车道行去。
阍者刚进去通报,里面就立刻有家人出来迎接。家人把张良昭娖一行人迎到室前服侍他们脱了鞋履后,全部就退到一边。
门前有侍女将拉门拉开。
“张子张子!”里面走出一个士人急急拉住张良的手,等到回眼才看见昭娖正站在那里。“邵先生。”士人和张良交往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也认得她。
士人脸上有些讪讪的,他赶紧放开张良的手向昭娖道歉“方才是在下无礼。”
“无事,无事。先生何必如此多礼。”
昭娖拱手笑道。
室内,有侍女捧了消夏解渴的饮品。昭娖拿过漆杯抿了一口,那边士人正对着他们大到苦水。
“郡守明明说好的是二百人,谁知到后面却又说又下诏增人。这、这……不是叫某难做嘛!”
室内除了他们三个再无他人,所以这士人才放心大胆的说出他这些日子的难做。
“食君之禄,这也是没有办法。”张良面前的饮品丝毫未动,他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
“增了这许多人,若不能按时交徭役,这秦法……哎”士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那些黔首只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