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帝放下手中的酒碟,看着其中几瓣菊花花瓣。此时酒还不是如清水那般的清澈,带着稍许的浑浊。
东宫生母坐在一个稍微好些的位置,她面前台盘上的酒盏从未动过。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东宫,然后缓缓的将目光转向朱雀帝,最终随着他那短暂的凝视望见那边的中宫身上。
就是她……就是她所出的孩子将要代她的儿子而取之么?
东宫生母心中的绝望在这些时间里沉淀酝酿成了疯狂。自打入宫开始她就一直不受到朱雀帝的宠爱,能有今日的地位完全是靠了东宫。她在自己儿子身上花费投入了太多太多的经历的希望。如今突然儿子的地位不保,自己也要失去眼前这一切,这叫她如何不气愤如何不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就不会这样!!
东宫生母望向中宫的眼神渐渐开始竭斯底里。
宴会结束后,兼子向通向登华殿的渡殿。来自登华殿的女房和女官们跟在她的身后。兼子一身齐全的礼服,双手持平桧扇。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兼子皱了下眉头。宫中甚重礼仪,像如此已经是失仪了。
她还没想到更多的事情的时候,一个着青红叶唐草织纹的女子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那女子看上去已经快要将近四十的样子,她的长发因为刚才奔跑的动作而变得凌乱。
“是你……是你……”那女子眼神癫狂直直的盯着兼子。
兼子看着那女子,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女人的印象。她微微皱起眉头,“你为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