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确是我冲动武断,错怪于你。玄霄自知前非已铸,覆水难收,我无意辩解,亦不求你原谅。除却放弃飞升之外,若有任何事情能让师姐释怀,你尽管开口。”

“嗯嗯……”

夙沧难得安分地支着腮听他讲完,眼里有温软触动一聚而散,随即又是促狭的调笑铺天盖地而来:

“虽然你最后那句话讲得很总裁啦,但真总裁开口可不会带‘除却’。况且我的条件早已开出,你还没答好不好呢?”

“此事…………”

玄霄不动声色地撇开了视线,“……师姐自重。”

经历过聚散离合,到头来,他仍旧只有这一句话应她。玄霄对于夙沧这等样人(鸟),大约也算是遇上了劫数,真正拿她没有办法。

“哎你又叫我‘自重’,重个头,真想要我一辈子做头人见人馋的肥鸡么。”

这回夙沧却不再买他账,支起了身子向后退开半尺,作势就要将人向他膝头沉下去,“你不妨自己感受一下,看我分量是不是已经够重?”

“师姐?!休要胡——”

“…………啊。”

促使夙沧停下动作的并非玄霄喝止,而是门边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位青衣看客。此刻他含笑拢手斯文依旧,温润面容却已笼上了一层与他衣衫同色的严霜,谦柔语气落在耳中宛如惊雷轰响:

“夙琴姑娘。在下方才回转,敢问目下这是何种情状?”

“呃……”

夙琴只觉全身血液轰地冲上脑门,忙不迭地捂紧了鼻子才敢回话:

“报告男神,沧沧她瞎了,还不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