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愿?!强干犯都这么说!!”

“不是,你先睁开眼看看是谁在干谁……”

“?!”

夙琴用力揉了揉因彻夜未眠而酸胀迷离的双眼,正迎上夙沧笑吟吟向她招手:

“琴姐莫急,我眼下灵力虽只得九凤一毛,但怎奈品种太优秀,要摆平个把凡人也绰绰有余了。”

“……”

夙琴眼瞅这孩子眸光雪亮神采飞扬,不大像个悲痛痴癫的模样,这才把悬起的半截心放回了肚里,手扶着门板感慨道:

“你这个b装的好,我给十分。”

但随即她又面色一沉:“沧沧你可想清楚了,冲动一时爽善后火葬场,在我看来他赚大发了,但万一他反过来记恨你毁他清白,死缠烂打要你负责可怎么办?”

“这个么。”

夙沧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食指点着自己脸颊,“那我就负责咯。篁山周遭几十里山水都是鸿漓划开的地盘,算不上富可敌国吧,在人间做个彩礼也该够了。”

“…………”

眼见门口围观群众越聚越多,玄霄不敢再耽搁,臂一长便握住了夙沧手腕,无声地催促她将目光转回到自己身上。

“夙沧……师姐。”

终于,还是这样唤她。

寥寥四字长得像要花上千年刻写,这称呼流过舌尖的感触亲切而又陌生,牵动他脑海中一幕幕翻涌起曾有的邂逅相知——以及反目相离。

要向她道出的话语,早在来时便已于心中操演了百遍。告诉自己生为妖类并非夙沧过错,告诉自己她一段衷情值得倾力相偿,及至开口却仍是注了疏远的寒意,声如冰泉冷涩,难暖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