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你要是把我家琴姐吓死了,我就让你变成青宫,我说到做到。”
“……若非沧隅有意隐瞒,想将我留作见面时的‘惊喜’送她,恐怕也不会惹出此番事端。无论如何,待我为夙琴姑娘诊治要紧。”
“夙沧莫急,夙琴她气息平稳,并无大碍。话说你俩嘴边的怪词儿可越来越多了,青宫是什么?”
“哦,就是青年被——”
“沧隅。”
“好了我不说了,反正先生目前还是少宫。”
(沧沧……?)
夙琴正满眼金星乱冒地犯着迷糊,隐约听见小姊妹那副尖亮嗓门炮仗似的在耳边响,忍不住就强打精神将眼皮撑开了半寸。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大坨软绵绵、白花花,看着像是冰淇淋或者之类的东西,正如秤砣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她胸口上。
(……什么……我被一堆非礼了?)
夙琴还没来得及出手自卫,只见滚下地去剧烈抖动了一阵子,接着猛然炸开,扑地从里面探出个神采奕奕的鸡头来:
“琴姐?!你醒啦!!”
“————————沧、沧?”
通身洁白光滑没一根杂毛,一副鸽血似的鲜红尖嘴,两粒亮晶晶滴溜圆的小黑眼珠。
在三月不知肉味的夙琴眼里,无论用什么姿势来看,这都是一只膘肥体壮、滋补养颜的……上好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