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我不穿越,不认识沧沧,她就不会去修仙也不用断手,能够没病没灾做一辈子的快乐村姑?
就在夙琴沉溺于自责海底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仿佛在满树林的丁达尔效应中发现了什么东西。
然后她意识到那是个人,是个宽袍瘦骨乌发如瀑的男人。那人似乎正倚着树身浅眠,被迎面而来的脚步声惊醒,便将细长的眼睁开了一线向她看来。
“这位姑娘……可是有事?”
比寻常女子都要黑亮几分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脸孔,夙琴看不清那人形貌,却无端在他抬目一瞥的风华面前颤栗起来,只觉得满心满脸都灼烫发胀,像是有谁点了把火在烧。
“是是是你你你好,”她慌忙开口,可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转不利索,声音也被拉成了一缕随时可能崩断的游丝,“我我我叫夙琴琴你口以叫我琴琴——”
“琴?那却与在下有缘。姑娘不必慌张,有话慢慢说就是。”
青年温文一笑,神态诚恳礼数周到,半点也无奚落她语无伦次之意。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与精度粉碎了夙琴双膝。
“在下欧阳少恭,途经此地稍作歇息,可曾冲撞了夙琴姑娘?”
“…………………………”
夙琴没有说话,因为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是把两颗眼睛一张嘴都大开到了极限,如木雕泥塑一般无声地僵立在原地,然后“咕咚”倒了下去。
“……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