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沧猛搓着冻成胡萝卜干的两手,几乎迎风洒泪。

“师姐此言何意?”玄霄眼底倏然一暗,“说来我还不知师姐为何受罚——”

“没什么!师弟教训的太对了!!!”

总不见得要她当面承认“我受罚是因为在你床上放了捆绑道具”吧,用琴姐的话来说:这,真是太羞耻了。

玄霄见她(乍一看挺)痛心疾首地俯首认错,倒也没不依不饶,清淡目光在她冻出两坨高原红的面颊上停了一停,忽道:

“师姐若是体虚畏寒,那便另当别论。”

“不是体虚,就不准人过得舒坦些了?”

夙沧不禁又有点委屈,将绕在颈上的狐皮捂得更严实了。

“你看,这雪云毛多半是要拿去注灵用的,我围一下又不影响材质,还能帮我保暖,提高采集效率,有什么不妥的?规矩自是该守,但人也要懂得稍作变通,若拘泥于形式而办不成实事,那就假得很了。”

“……我却以为,师姐既然心中不满,那也不必空讲什么‘师弟教训的对’。心口不一,岂不一样是假。”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说漏嘴的。但这皮毛实在舒服得很,我也舍不得拿下来……”

夙沧这才惊觉失言,但仗着眼下有玄靖撑腰,索性破罐子破摔同他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