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坂田银时被我的刀指着不太敢随便动弹,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连眼神都看不出心中的波动,一如既……好像能包容我所有的任性。

“我不用你管,我还没废到需要别人用身体给我挡刀。”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出绝情的话:“再有下次,我就跟你割袍断义。”

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我所能想到最奏效的办法只有这个,我不想有朝一日真的看见坂田银时死在我面前,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那之后坂田银时在战场上依旧保持着跟我离得不远不近的距离,只不过没有再在我面前受过伤,我没心思理会他,对于那天的事我们两个人很默契地再也没有提起,只是有一样比较诡异的事,每次带着一身的血下了战场,我会下意识寻找坂田银时的身影,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对他下手(= =|||),当然不是每次都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有时只是简单的拥抱和亲吻就足够让我体内沸腾地叫嚣着想要杀人的欲-望平息下来。

虽然说血腥能激发人的性-欲,但我的也未免也太强烈了点儿,而且只对坂田银时一个人发-情……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行,我得克制……我克制……我……

我克制不住。飞奔到个没人的地儿把自己狠狠往墙上撞,撞了半天又抽-出刀往墙上乱砍一通,才稍微清醒过一点。果、果然是因为精力旺盛过头了吗……

“凤……”

“啊?!”我下意识回答了才察觉到有人的气息从背后靠近,大脑里空白了一瞬,腰上随即缠上一条手臂,熟悉的味道顷刻包裹过来,手也熟练地挑开衣领掀开胸口的弯铁探进来。背对着身后的家伙,我瞬间一脸的卧槽——什么……成、成惯性了么,莫非觉得每次打完仗都得来一发才正常?!

“我不想做!”我抽着嘴角迅速按住坂田银时乱动的手,考虑是不是要给他个过肩摔。

坂田银时的动作顿了一下,缠在腰上的手臂狠狠收紧,耳边的声音却愈发温柔:“你想。”他这样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我。

“我不想!我刚刚砍人太用力,现在没劲儿了……”

“阿十,你想……”坂田银时这样叫我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性-感,通过空气的震动传到耳边,立刻让我麻了半边身子。他的手指探过来按上我的嘴唇,又温柔地抚上额头被我撞到红肿的地方,居然没有恶劣地摁下去,只是轻轻地抚摸着。

我抬手按住面前的墙壁挫败地吐出一口气:“……好吧我想,来吧。”

其实只要不耽误正事,又能保证体力还算充沛的话,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我前五分钟还在对自己发誓不能再过这种糜-烂的生活,此刻便毫无原则地投降——太丢人了,这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被坂田银时紧紧抱住啃咬我的唇舌,我才迷糊地想到——在这方面,主动权好像从来没有在我手中过,之前他满足于那种状况没有提出异议,到后来战争频繁地发生,我们的相处模式随之变得更加微妙——白天一起杀人,到了晚上就没完没了地做-爱——甚至包括战前趁着集合的空隙偶尔一个绵长的吻,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是坂田银时在主导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有些不爽地咬着他的嘴唇,将坂田银时扒个精光,后者更加热情地直接撕了我的衣服作为回应,非要到我带着哭腔求饶才肯停下。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坂田银时是在报复我。

事后我连眼皮都懒得再睁开,趴在他怀里任他餮足地抚摸我的后背:“找份混吃等死的工作,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然后每天被子孙和好吃的食物环绕着,最后因为吃太多甜食而中毒死去……我记得,你的理想是这样的吧。”

坂田银时的手停顿一会儿,复又移动起来,胸腔贴着我的耳朵发出沉闷的笑声:“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哟——”

“你十五岁那年,我们为了保护费的事跟隔壁村的小混混打群架之后……”

“你是机器人吗,记性这么好。”

“因为少有十五岁的少年会有这种颓废的理想啊,不应该是长大当科学家的吗。”我眯着眼睛浅浅地微笑,伸手将坂田银时抱紧:“虽然是不怎么样的理想,但是我想帮你实现它。”

“……”

“怎么了?”

“凤,你刚刚笑得……”坂田银时扭过头去,耳根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很轻:“格外……嗯,漂……”

“敢说出来就死定了啊混蛋!收拾收拾回去了!”我一把推开他,脑袋充血了一般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仓皇失措地往自己营帐那边跑。坂田银时这家伙……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