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话感到疑惑,却不想深究。七海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她根本不需要信仰——至少不需要我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份作为她的信仰,甚至于她从来就没有畏惧过寂寞,更不需要谁能够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不明白七海,也不必明白,我只要记得曾经私自与松阳老师约定下的誓言——我会永远保护平川七海,保护平川寿,保护松下私塾的一切,直到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习班很多啊,没太有时间,只能一点点往外挤了。我会保证一周一更的,不要担心弃坑。这篇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弃坑的。应该说所有关于坂田银时的坑我都不会弃,我还没好好爱(虐)他,怎么舍得弃坑呢。呵呵……呵……
谢谢神的女儿很猥琐给我的地雷,多谢大家支持,么么哒╭(╯3╰)╮
☆、34最新更新
要说最多变的地方大概就是战场,天人与幕府的战争几乎在一夕之间爆发,而后迅速白热化,连七海都被要去了后勤——她虽然眼睛不方便,但是在治疗这方面很在行,从来没有耽误过谁的伤情。
我几乎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本部,从早到晚泡在战场上,温饱也只能等后方送粮送水。所以对于七海的事情,我不是很有空闲顾及。高杉跟了正规军大部队,路线跟我们都不同,更别说见面,而坂田银时……也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只偶尔从别人嘴里听说主战场那边有个新起之秀,杀起人来干净利落丝毫不会拖泥带水。听他们描述的样子——白衣白袍——应是坂田银时无疑。
说到这个我就想骂他,这混蛋是不是太拼命了,我们不是为了松阳老师来的吗?帮幕府对抗天人什么的,完全不是最初的目标啊。
如此想着,手中的短刀又割下一个天人的脑袋,迎面一股热血泼过来,我习惯性地拉起披风将鲜血挡回去。血溅在身上很麻烦,我也不能忍受自己总是一身血的样子,于是习惯了任何时候都穿着黑色的披风,身上流多少血——不论自己或是敌人的——都会被遮掩在黑色的布料中。
“老大!你不要这么狂躁好不好啊!直接往外冲不要命了吗?!”京乐从加入了凤家军就又改口喊我老大,他总说觉得这样就像又回到了松下私塾一样。
我愣了愣回头朝他呲牙一笑,翻身跳上一块巨石,将手中的旗子迎风撩起,烈风卷着旗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兄弟们!砍人砍爽了我请喝酒,砍得少的就请我喝酒!”
京乐拧着一张苦瓜脸仰头看我,周围几个正在砍人的家伙停顿几秒,然后立马像上足了发条一般更加卖力地砍啊砍。我叉腰俯视着他们,欣慰地挑高眉毛。
“呸!不安好心的狼崽子,请你喝酒?老子就白在战场上拼了这么多天的命!”
听到预料之中的聒噪声,我不可抑制地弯起唇角,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借由重力的作用,将手中短刀狠狠插-入一个天人的天灵盖,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我,黄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张脸扭曲着在我眼前愈渐放大,然后整个身体轰然倒塌。
“松平!你也太小气了,你这次请了我,下次我也请回你去,我还能将你的老婆本喝光了不成?!”
松平在凤家军里年纪是最大的,从来不好好叫我名字,心情好了大概会喊“小子”,脾气暴躁了直接开骂。切,不就是因为被比他自己年纪小的人指挥觉得面子过不去么,他又打不过我。松平是个铁公鸡,整天寻思着存老婆本儿等战争结束了好娶媳妇儿。
“那可难说,你个酒桶!”
“凤,你太能喝了,还是你请比较好,我要月桂冠哦。”花鸟苑从我身边快速略过,仿佛带起了一阵风,然后连着声音埋没在冲锋的号角或者敌人的惨叫声中。
我听到自己响亮的笑声,无悲无喜,没有快乐也不寂寞。那一刻,只有满腔的热血仿佛滚沸的铁水,要将心脏也燃烧起来了:“好!你数着,砍了几个脑袋就请你几瓶月桂冠!”
战场啊……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到了这里又有谁能不生出几分豪情?我现下才明白坂田银时那么拼命的原因,连着刀的身体一半受理智控制,一半被热血驱使,做出些英勇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是一场血腥的屠杀,看着黑压压一片奇形怪状的家伙,手里握着的刀突然充满血腥气,眼前便除了血色再无其他。
不知持续重复这种砍人的机械动作多久,我突然敏锐地听到远方有轰隆隆的声音,然后便看到天边有战舰由远及近地快速移动过来,几粒黑色的小点从头顶轻飘飘落下,我瞪大眼睛盯着它们,待看清它的运动方向,全身的血液便往脑袋里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