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
白joker端着汤碗推门而入的时候,真知正倚靠在竖起的枕头上,专心致志地编织一条快要完成的围巾。黑joker交叉双臂歪坐在床铺边的靠背椅上小睡,戴着狱警帽的脑袋垂到胸前,大半张脸都埋藏在刘海的阴影下。
“小姐,那个是?”
白joker没有流露出对眼前景象的惊奇之意,他把冒着热气的小碗搁到床边的矮桌上,用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向真知搭话道。
真知有点吃力地抬起眼帘,由于失血和伤口的疼痛,她雾蒙蒙的灰眼睛里还带着一种未睡醒般的困倦。但当她开口时,那张血色稀薄的煞白面庞被某种奇异的光芒照亮了。
“新围巾,给迪和达姆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想在万圣节之前交给他们。”
“现在离万圣节还有两个月呢,小姐。”
joker友好而略带责备地提醒她。
“虽然你肩膀上受的只是皮外伤,但安心静养还是有必要的。现在就别想你心爱的孩子们了,多考虑些自己的事吧。”
“想到那两个孩子的脸,我的精神就会稍微好一点。对了,joker先生,boss那边你联系过了吗?”
真知努力向上撑了撑身子试图坐得正一些,白joker立刻俯□去扶住她。
“全都说妥了哦。为了防止城岛君莽撞的报复,得委屈你暂且留在这里,再说小姐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移动。帽子屋好像对我很不放心,听说不是我而是joker在照看你的时候,松了好大一口气呢。”
明明遭人厌恶,joker却以事不关己的愉快口吻娓娓说来,倒好像布莱德对他大加赞赏了一番那样。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性格,也是真知对他心怀忌惮的缘故之一。尽管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白joker表现出露骨的敌意,但也没有胆量与这个人过分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