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人说得好像成天骂街的地痞那样,呆子。”
“……啊,换词了。”
“啰嗦,想被xxxxxx吗你?”
“嗯,这样才是正常的joker……我安心了。”
真知放心地吐出一口气,半合上眼皮把脸靠在红发青年的胳膊上。
眼前粗鲁责骂着她的男人与记忆中相比没有分毫变化,给人一种他身上时钟的指针始终凝滞不动的错觉。
没有一丝褶皱的笔挺制服,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紧扣至脖颈的灰色衬衫和烫金领带。由于长久蛰居在不见日光的牢狱,他的肤色有种石膏塑像一般的异样苍白。垂落在额头和脸颊上的酒红色碎发随步伐起落有节奏地飘拂着,与他周身清一色的黑色装束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鲜艳晃眼。从真知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右半张脸被无机质的面具覆盖着,辨认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用细看也知道,他在生气。
真知在面子问题上犹豫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开口道歉:
“……抱歉,是我太乱来了。”
joker紧缩的眉头完全没有舒展,他不带丝毫同情心地白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地回道:
“既然知道自己乱来,就在造成严重后果前稍微用脑子想想。还是说,你当真根本没有脑子?”
“可是,当时的情况——”
“烦死了,你还是闭嘴吧。你知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啊?给我留着磨嘴皮子的精神去养伤。”
真知本想争辩几句证明自己还有脑子,见对方抿起嘴唇不耐烦地别过脸去,只得怏怏不乐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