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年前的诀别不同,这一回只怕真要把生离包装成死别了。
亲上火线是我自己的志愿,查理也干脆爽快地批准了。自古以来都是有多少实力做多少事,如果将军缩在安全的地方烤火啃羊腿,怎么能指望士兵丢下老婆孩子冲锋陷阵。
以giotto令人火大的直觉外加情报网,大概早已对瓦利亚的战力配置了如指掌了。
所以,在这场生死抗衡开始之前,至少想抓住和平的尾巴再去看一眼他欲哭无泪的表情,这算是我某个小小的恶趣味。
——当然,如今的giotto或许已成长为不再为我这种小人物感伤的成熟领袖了。那样更好。
志保在我坚定的回应前败下阵来,略显失落地别过脸把玩起自己垂下的黑发。
“如果与首领相见是姬君的愿望,那么我就祈祷它能够实现吧。只是……以前也说过吧?不属于你的东西,无论怎样伸出手去,都绝对无法挽回……与其因命中注定的丧失而痛苦,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珍视,那样还可稍许减少失去时的不甘与悔恨。”
我被他占卜师一般神秘莫测的低沉嗓音唬得头发根根竖起,忍不住循着他的诱导一口气追问下去:“志保,你那只眼睛,究竟看到了怎样的未来?不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不是指giotto,那又是指什么?”
志保合上眼睛,有点苍凉地笑笑。
“是啊,看到了怎样的未来呢。不属于姬君的东西……那可是比属于你的东西要多得多,多到令人感觉可悲的程度啊。现在我的眼睛所能确证的淺草微露整理,只是明日姬君的平安生还,以及此后接踵而至的一连串不可挽回之物。”
“真是让人心情低落的预言,有种‘你不会死,但是会生不如死唷’的不爽感觉……如果下达裁决的不是你,我一定会削下那个倒霉预言师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