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生疑念的是,倘若母亲与我的相貌当真相似到难以分辨,那么……为什么阿诺德当年第一次见到我时没有表现出半点异状?
或许仅凭容貌无法确认我和母亲间的血缘关系,但是借助彭格列的力量以及阿诺德自身的情报网,要调查出我祖宗十八代的家谱都不是什么难事。换而言之,眼下阿诺德肯定对我的身世一清二楚。
“看来是这样。不过,阿诺德的话……没那么容易向我们泄露情报吧。他和你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什么都没对你说……”
没错,这就是我无法安心的症结所在。
阿诺德知道母亲的下落,也明知克丽斯·埃罗是阿萝德拉·埃罗的女儿,却一直对我讳莫如深。
志保手中冰凉的棉签再度触上我颊边被手铐划破的伤口,我感觉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那个除了喝热牛奶的时候以外,就像冰雕雪塑一样冷血乏情的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不是需要这么愁眉苦脸的事情哦,姬君。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不刻意寻求,终有一日会落入你手中。相反的,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拼命地伸出手去……也是无法挽回的吧。”
“又说这样让人云里雾里的话。这也是预言吗,志保?”
我睨了他一眼,黑发青年只是意味不明地抿起唇线。他隐藏在直顺刘海间的红眼随着歪头的动作露出来,闪出一点我只在戴蒙眼中见过的不祥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