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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giotto交给我的茶点走到半途,想起与阿诺德难堪的初次会面,心下不禁又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在茶水里下点麻醉剂,然后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威逼他乖乖就范吧?

出于对阿诺德敏锐五感的忌惮,我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自灭式的策略。取而代之的,我悄悄往茶杯里兑了点自己珍藏的牛奶。

据g先生和纳库鲁神父说,阿诺德性格里某些(糟糕的)部分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处,说不定牛奶同样能对他起到安气宁神的作用。

“莉莲,维克多,看见阿诺德先生了吗?”

我在阿诺德房间门口扑了个空,顺手拖住一旁经过的双胞胎姐弟。

“嘻嘻,我不知道哦~~那位表情恶劣的先生,好像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维克多扮个鬼脸,嬉皮笑脸地朝我挤了挤眼睛。

他的双胞姐姐立即大义凛然地打断他:

“维克多,说谎是不好的。阿诺德先生的话,就在三楼的琴房里。刚才我们不是还听见音乐声来着吗?”

“嘁,我只是想捉弄一下死理磕嘛。”

“那也不可以说谎!维克多,你这孩子真是……”

“好啦好啦,你们别为这种小事争执了,今晚还要一块享受烟火呢。”

我尽可能平心静气地开导了他们两句,端起托盘转身快步走向楼梯口。

那位阿诺德先生和钢琴……有点难以联想到一块的名词组合啊。

莉莲说得没错。琴房的门半开半掩,山间溪水般流畅舒缓的琴声正从门缝里汩汩渗出,优美的旋律好像要沁进人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