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看错,是“那只眼睛”。
骸把几绺长鬓发拨到了脸前,严严实实遮住了本该是右眼的位置。在一旁看护他的艾琳娜示意下,giotto伸出颤抖的手托住他煞白如纸的小脸,把他鬓边的乱发拨到耳后。
艾琳娜低低抽噎了一声,面露不忍地扭转身去。
“啊……!!”
——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本该是骸右眼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黑窟窿。
鲜嫩的血肉暴露在空气里,像一张裂开的大嘴,冷冷嘲笑着giotto收留这些孩子时教书育人的天真理想。
“刚做完手术。伤得太深了,没法保住视力,只能把眼球摘掉。幸好纳库鲁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否则这小鬼就完了。”
g逆着光孑然一身站在洞口,极力装出一副认真守备的模样——之所以说他是在“装”,是因为我听见了他揩鼻子的轻微声响。
“……怎么会这样?明明你和纳库鲁都跟着,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
giotto垂下手,蝶翼一样的浓密睫毛以可怕的频率和幅度颤动着,那模样好像有人在他眼前把贫民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也许是天生的铁石心肠,我面对这幅楚楚动人的图景竟然感觉不到同情。我对这只土鸡的愚蠢行动依然余怒未消:要不是他仗着一股子热血坚持独身留下,以为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像哄我一样把巡警哄得服服帖帖,我们也不至于差点变成瓮里两只绿油油的小王八……话说王八和鳖是同一种动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