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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背过脸摇了摇头,以新一轮的绝望沉默掷还过去。

我被他俩抛来抛去的悲伤眼神折腾得烦躁不堪,再加上长时间激战的疲惫和喝不到牛奶的苦闷,情绪逐渐逼近了暴走边缘:

“你们能放弃心灵交流好好说人话吗,能吗?噢好了,冷静下来想一想吧……现在我们被敌人端了老巢,忠心又能打的壮丁死了三个,只能夹着尾巴逃进大山里,连明天早上醒来时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都不知道……giotto,你还害怕听到什么坏消息?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糟呢?”

“……”

g先生用一种近乎仇恨的冷淡眼神瞪了我一眼,咬字清晰语气笃定地说道。

“当然有。”

——真的有。

这是我来到所谓“安全的临时藏匿点”(其实那只是一个两头呼啦啦漏风的狭窄山洞)时,当场一片黑屏的大脑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骸。

那个风吹不惊雷打不动、眼眸深邃笑靥凉薄,整个儿一迷你版斯佩多的小骸。那个即使大难临头也坚持把菠萝发型梳得一丝不乱的小骸。那个会因为一声库洛姆而赌气把庭院变成火海的小骸。

他虚弱地倚靠在湿漉漉的洞壁上,整个人看上去缩水了一圈,小脑袋像个坏掉的人偶娃娃似的歪向一边。他那只通透漂亮的蓝眼睛也像是人偶娃娃的玻璃眼球,里头无悲无喜,在熹微的晨光中反射出无机物才有的空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