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水潡当初学得很很快,但是,水潡水泽自幼习武,水泽还自带练气的体质,只有周安没有基础,可知这孩子下了多少苦工。
皇太后只是念叨:“若非我当初没有抵住表姐的诱惑,许家不止于此。”
小花精却道:“您不进宫,许家跟徐家也分不开,许家肯定也是废太~子党。
如此,许家将与徐家一样,就此绝嗣。
许家是沾了您的光,才能传承烟火,您没有带累许家。”
皇太后满眼都是泪:“还是我的瑗儿好。”
这般时候,小花精才跟皇太后商议:“这一次要请母后帮瑗儿一个小忙。”
然后把水氏的事情说了:“您只需说上皇仙逝,您打不不起精神头,想要清清静静的抄写经卷。”
皇太后笑问:“然后瑗儿就说要陪伴老身?”
小花精笑道:“如此也是不得已。
大哥替陛下外出办差,嫂子不能安心照管孩子,将来不好给大哥交代。
她这个人在府里除了祖母与大伯母谁都瞧不起,总是隔三差五的跟几个妯娌闹脾气。
我是小姑子,也不好仗势欺人,叫她心里不服气。
我这般,是叫她了解一下,姓水这一优势,并不能让她一辈子横行无忌。
她想要夫妻和睦,子孙贤惠,娘家有靠,得有所付出,有所忌惮才成。”
皇太后颔首:“宗亲荣华富贵一百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该敲打敲打,免得她日酿成大祸,悔之晚矣。”
小花精笑着保证:“我长兄那人从小被大伯母严厉管教,他是按照张家的家规教养。
从小屋里都不放丫头,我祖母因此还跟大伯母闹得不愉快,却是我祖父压制我祖母不许干涉。
所以,我大哥的认知是四十无子才纳妾。
如今儿女双全,再不会节外生枝。
您安心,这桩婚事当初是您撮合,我们家再不会打您的脸。”
皇太后笑了:“嗯,我信瑗儿,这杯谢媒茶我吃得安心。”
初六这一日,除了荣亲王妃试探一二,其他人都没有乘着便宜跟小花精打机锋。
初七清晨,小花精对外宣称要闭关抄经。
宗室与荣府的牌子果然递进来了。
紫苏按照吩咐,一律回绝:“皇后娘娘陪着皇太后娘娘抄写经卷,替上皇祈福。”
这个借口十分彪悍,荣亲王妃也不敢造次。
荣府是贾母递牌子,被挡驾,她也不恼,却是当着催促的水氏沉下脸:“娘娘在替上皇抄写经卷,你兄弟恰好对上皇不敬,这般时候谁敢打扰?
难道你希望娘娘被陛下厌恶?”
水氏再不敢吱声了,回房却发脾气,说贾母偏心。
贾萱九岁,一直跟着祖母张氏,见母亲被老祖宗撅回来,倒是轻声安慰:“老祖宗既然答应下,自然会设法跟皇后娘娘说上话。
皇后娘娘说了要抄经三日,您怎么能当着老祖宗质疑皇后娘娘呢?
这事儿搁在谁也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