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的话给若菜吃了颗定心丸,只要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一切还能有挽回的机会。

这是若菜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对鬼,炭治郎想了想,上前一步,把手放到她的手背上,一起向下用力,打开紧闭的门。

门是金属制的,十分厚重,每打开一点都会发出尖锐的声音,里面很暗,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入目便是一张大床,被子隆起。

“若菜小姐,请小心一点。”

玛丽安见识过要发狂的画面,不放心地提醒。

“谢谢,我会小心的。”若菜在炭治郎的鼓励下走过去,盯着被子一会才伸出手,轻声对躲在里面的人说,“要哥哥?还记得我吗?”

被子被掀开,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若菜依然无法直视那双赤红的眼睛,红得仿佛随时会流下血来。

骤然见光,血色眸子一颤,急忙扯过被子重新把自己闷住。

若菜感受到手底下的颤抖,眼角染上了一点红,继续闲话家常般说着,“要哥哥,我是若菜,小时候总爱跟在你后面的小不点,以前上学的时候因为个子小总被班里的男生欺负,是要哥哥一个一个找他们打架,虽然你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塞进垃圾桶,最后让清郎叔叔费了不少神来处理后续。还有,那次合宿,我……”

“别说了,我只是身体变得奇怪了又不是失忆,不要随便把别人的糗事抖出来啊笨蛋。”要一下扔掉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撑在膝盖上,尽管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但说话的时候一直埋着头。

手背上一凉,晶莹的泪珠向两边滑开,没入裤腿,深了一块。

这是若菜的眼泪。

要身体一僵,手指不断捏紧,最后松开,痛苦地捂住脸,肩部不断抖动,“已经回不去了……求你了,快离开这里,别再来了……”

玛丽安见状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把一直护在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因为手颤抖地太厉害,好几次差点掉到地上,终于掀开一层又一层的棉布,露出一块鲜血淋漓的东西。

若菜一闻到那味道就止不住地干呕,喉咙一紧一缩,混着酸水的食物残渣被呕出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也停不下来。

炭治郎被她的模样吓到,害怕她下一秒会把内脏都给吐出来,手忙脚乱地去拍她的背,“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办!怎么会突然这样!祢豆子,快拿纸巾来,不对,要喝热水!”

炭治郎猛然发现祢豆子的状态也有些不对劲,是受到了那块生/肉的影响,焦额烂额之际,幸好祢豆子及时清醒过来。

炭治郎松了口气,但随即朝床边看去。

玛丽安把那一小块肉捧到要的眼前,要呼吸急促,眼睛较之刚才更红了,颤巍巍地朝肉伸出手。

“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