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菜喝了口鲜奶油咖啡,放下杯子后发现炭治郎神色不对,愣了下,迟钝地扫了周围一圈,恍然大悟,不禁反省起来,“对不起炭治郎,我只顾自己喜欢的,你是不是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你想吃什么?不如我们去吃拉面吧?一乐的。”

若不是位置有限,若菜肯定一乐拉面的摊车都会被接踵而至的客人“洗劫”一空,酒香还是怕巷深的。

不过一乐老板好像也没有要扩大生意的意思,不然完全可以去闹市摆摊。

吃过一乐拉面的炭治郎被它那说不出来的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蛊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等两人坐到一乐店里后,炭治郎又开始烦恼了。

要把真相告诉我妻桑吗?但是要怎么说?一边是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甚至更久的丈夫女儿,一边是才认识两天的陌生人,一开口就是鬼,她不会相信的吧?

感受到他频频扫向自己的视线,若菜放下筷子正色道,“炭治郎,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听一听你的烦恼吗?”

“诶?烦恼?”

“因为我见你一副想说什么的表情,是关于工作方面的事吗?”若菜能想到的只有找工作不顺利,她一个妇道人家可能帮不上忙,但至少能够倾听,说出来也会轻松一些。

炭治郎张开嘴又闭上,重复了好几遍,最后决定采取迂回战术,“要说工作也确实是因为这方面的事……我妻桑,你和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若菜不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话题上提到月彦,转念一想有些抱歉地说,“月彦是在一家生物制药会社上班,这家会社招聘员工的要求有些高,必须有相关专业的知识,当然我不是说炭治郎你……文化方面有问题,请千万不要误会。”

若菜认为自己的表达容易引起误会,着急想要解释的模样让炭治郎失笑,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没事的我妻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你的事。”

“好奇?”若菜双眼微睁,似乎有些惊讶。

这下轮到炭治郎手足无措了,“我……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若菜当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也不逗他了,想了想说道,“我是药商的女儿,跟月彦是邻居,从小就认识了,长大后他去国外留学,但也一直在通信,等回国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炭治郎猜测这个月彦最初确实是人,变成鬼很可能是在所谓的“出国”这段时期,当然,前提是我妻桑的记忆是真实的。

这个世上存在能够操控记忆的鬼吗?

“我妻桑,其实你更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吃饭吧?”

早上她在家做了早餐,可能是感受到他和月彦之间的暗涌,最后选择带他出来吃。虽然内心极不愿意用“家人”这个词来指代那两个鬼,可对我妻桑来说他们都是无可取代的最重要的存在,她真的能接受那么残酷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