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看向丈夫和女儿,为双方介绍,“炭治郎,这是我的丈夫月彦和女儿伽百子,你看过他们的照片的。月彦,他就是白天跟你说过的炭治郎,暂时住在家里,伽百子,快叫哥哥。”
伽百子当然也认得鬼杀队制服,这声“哥哥”怎么都叫不出口,只好去看无惨大人的脸色见机行事。
月彦身上的气息在看到花札耳饰的时候有一瞬间克制不住,好在很快调整过来,扬起虚伪的假笑,“原来你就是若菜说的灶门炭治郎,初次见面。”
无惨大人都表态了,伽百子也给了个大大的笑脸,露出两颗小虎牙,甜甜地唤道,“哥哥晚上好。”
“……”炭治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像被黏住,光是控制住手不去拔日轮刀就已经是极限了。
若菜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收起笑容,走近一步,她比炭治郎还要矮上一些,只要稍微抬头就能把他的表情和冷汗密布的状态尽收眼底,“炭治郎,怎么了?是找工作不顺利吗?”
迎向她关切的目光,炭治郎努力找到声音,但说出口后才发现哑得厉害,“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感冒了吗?声音沙哑还流了这么多冷汗?”若菜失了逛街的兴致,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月彦,咔酱,不如今天就先回家吧,我煮些姜茶给炭治郎喝,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能好许多。”
……
怎么可能好!
炭治郎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右手死死抓着日轮刀刀柄,只要一想到主卧和次卧分别躺着一只鬼,他就放不下心。
鬼不可能认不出他身上的制服,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却没有戳破那层脆弱的纸。
他要先发制人吗?过后又要怎么向我妻桑解释呢?她好像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第八章
鳞次栉比的繁华街道上有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和其他咖啡店不同,这里招呼客人的是“女仆”。
容貌姣好的年轻女人穿着黑色和服,外面套有白色西式围裙,在背带处和裙边滚上一圈花边,对追求浪漫和身份的上流社会华族们来说是地位的象征,也是一种新奇。
炭治郎双手僵硬地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反观坐在对面的若菜早已习惯这样的场合,姿态从容,配上优雅的洋裙和精心盘起的卷发,让她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有种从容大气的典雅。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化开了原本就柔和的五官,更为身体轮廓渡上了一层纤尘不染的圣洁。
看着这样的她,炭治郎捏紧了双拳,指甲掐到掌心中去,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