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我怎么了?”
胤禛也在问这个问题。
他没有回答,暖热依旧的手掌握住衣袖上柔软无骨的手缓缓地、慢慢地、轻柔地拿了下来,随后迈开脚步越走越快,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晨院中。
围观一切的王正脊背发凉,冲魏紫弯了弯腰,快步追了过去。
魏紫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有些迷茫,有些愤怒,还有些……让她心脏刺得难受的感觉。
但她不知道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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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胤禛去了一趟春秋阁,出来之后他便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了。
那里面的已经不再是依勒佳了。
是被愚昧、仇恨、残忍和疯狂占据皮囊的陌生人。
即便找到了根源,陈太医对福晋的病情也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只能吊着最后的一口气罢了。
而晨院却像是一夜之间失去了四贝勒所有的青睐,胤禛不再踏足后院,晨院失去了特例。
魏紫也没有去找他,她似乎隐约明白了胤禛为何会这样,但不能理解,也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妥当。
只是因为她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抛诸脑后,没有告诉他,他就要与她生气吗?
他气愤的不该是做错了事的吗?
她还是不懂人心,她只是要用人的方式过这一生,但她始终是妖,是不可能便成人的。
妖怎么会是人呢?
胤禛不该早就知道了吗?为何现在又一种无法接受的模样?
御花园里的御供牡丹一夜之间枯了根基,来年似乎也不能再盛开了。
魏紫想,她那么喜欢胤禛,却也不是非他不可。等到阳寿尽,她便自在逍遥去了。
但是会想他吧,一定想他,连同怒火与悲伤。
原来那种让人心脏抽痛,忍不住鼻酸的感觉叫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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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康熙复立太子,同月,颁召天下。
胤禩推着胤祯走到了台前,康熙默认了,没了直郡王,总要有新的直郡王来制衡太子,既然有毛遂自荐的,他也就不用费心寻找了。
胤禛站在台下,冷眼看着戏台上的木偶戏,这个时候,不争才是争。
毕竟胤礽已经心灰意冷,再复立太子又如何,有一废,就有二废。
只是他近来精神愈发不济,白日里有忙不完的事,夜里却被重重梦境笼罩着无法入睡。
而梦境中的另一主角似乎是真的要忘了他,每日有找不完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