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光线昏暗,胤禛眯着眼睛走到床边,听见床上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无端勾了唇角,也躺了上去,揽着魏紫的腰将她塞进怀中。

怀抱被填满了,心也被填满了。

胤禛闻着魏紫发间的清香,思绪从阴谋诡计中飞了出来。

他幼时暗自唾弃祖父顺治帝为了一个女子将后宫前朝闹得天翻地覆。不理解康熙时常独自拿出元后画像默默凝视的行径。

如今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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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魏紫是被胤禛吵醒的,她恍惚睁开眼,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胤禛。

胤禛正对着她笑,声音低沉:“昨日你睡得早,还没来得及同你说明日皇阿玛给我放了天假,带你和孩子们去试马埭骑马,记得准备一下。”

魏紫差点气哭,胤禛明显是在报复她昨日戏弄了他,哑着嗓子道:“爷坏!”

胤禛笑得更开心了,低头咬了她一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不就喜欢爷坏?”

说完也像魏紫昨日那样,直起身便走了。

已经清醒了的魏紫磨了磨牙,盘算着还要把今天这遭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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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从小佛堂中出来,石榕上前扶着福晋向院子走。

京城里依旧热的人心慌,在屋外没有冰山更是难熬,不过一会儿福晋的中衣便湿透了。她恍若未觉,坐到池塘边,轻声问道:“李侧福晋可冷静下来了,毕竟还怀着孩子,不吃不喝怎么行。”

田大夫给李侧福晋把完脉后,李侧福晋便不肯吃喝了。府里哪个不知贝勒爷从易光回来便没去过西苑,至于私下里去没去过,李侧福晋最清楚不过。

如今李侧福晋却有喜了。

若不是福晋将事情压了下来,处理的及时,怕是整个四贝勒府都要翻了天了。

石榕道:“奴婢正向禀报您,李侧福晋闹着要见您。”

福晋笑了下:“见我?见我做什么呢,如今这样只能等爷的信了。若是爷去过,日子对的上,那倒还好。若是没有……唉,倒也是我这个福晋失职。”

石榕给福晋打着扇子,道:“李侧福晋说她有事要告诉您,关于……关于大阿哥的。”

福晋嘴角的笑意陡然消失,端庄的面容瞬时变得阴森起来,“哦?弘晖?”

“走吧,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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