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葛吗?”
对话又进行到了似曾相识的地步。换做以前我大可以皱着眉头痛骂米斯达有病干嘛提起那个低情商憨批。
然而这一次我卡住了,表情复杂地僵在了那儿。
W死去的那一天,我和福葛之间那点反常的互动是个人没瞎大概都注意到了。
“我、我不知道、我……”我尴尬地咳了一下,竭力掩饰表情正色地扯回话题:“现在不是在说我们两个的事吗?”
米斯达紧紧盯着我,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语气一变,认真地说:“等福葛回来了,我会找他打一架。”
“?!你干嘛?你为什么要——凭什么!”
“你紧张了,伊莱,是在担心福葛吗?”
“废话,我还用担心你吗?你打阿帕基都没问题。福葛不行、福葛他——烦死了!你们爱打就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慌张地说了一堆,又不甘心地小声补充:“但别打死了。”
直到脸上热得好像快要冒烟,米斯达终于不再盯着我,他重重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状似无奈又轻松地起身打算离开,一直走到了门口才回过头。
新的花纹绒线帽又好好地戴在了他脑袋上,南意枪手笑得灿烂,一双黑眸深深望过来,像是安慰自己般重新打起了精神:“福葛也不一定会是那个人。”
“哈?”
“仔细想想,”米斯达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伊莱你这么难相处,福葛也不一定会是适合你的那个家伙嘛,所以我还有机会。”
“你——你早就没有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滚啊!!!”
接下来的一周除了特里休偶尔会来探望我,其余人终于没再出现过,只不过我恢复正常使用的社交主页上时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用户跑来点赞,其中包括了‘橘子汽水’‘蓝调不忧郁’‘Lucky NO.7’等奇奇怪怪的ID。
在我的不带薪休假即将结束的那天,福葛恰好从西班牙回来了。
“所以为什么要叫上我来接他?”我没好气地裹着厚外套,望着一边无聊瞎蹦跶的纳兰迦,向身旁的阿帕基翻白眼:“有你们两个不就够了吗?我感冒还没好,我还很虚弱——”
“为什么叫你?”阿帕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
我气得一时无法反驳,扭开了脸,不远处出现的福葛已经一把按住了纳兰迦,凶巴巴地似乎在追问学习进度,他抬头望过来,视线和我撞在一起时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僵硬地低下了头。
阿帕基一把将我拖了过去,强行塞到了福葛面前,像是在逼迫我说点什么。
“你……你回来了啊。”我尴尬得头皮发麻,同样视线乱飞半天挤出了一句话。
“嗯,回来了。”福葛勉强接了话。
然后对话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