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W,他们并不相像,所以什么也不会发生。
出租车停在了坡道下,今天的天气很好,午后阳光明媚,昨夜大雨的痕迹已经丝毫看不到丁点,但或许是雨水的关系让空气格外新鲜怡人。我保持着还算轻快的心情一直沿着坡道向上慢慢走着,突然感受到了异常。
并非旅游旺季的沃梅罗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大多和我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脸上充满了惊恐,越接近医生的诊所,气氛越紧张凝重。
一直走到了拐向居民住宅区的小道,我忽然就明白了。
整个居民区都被封了起来,每个道路口都站着一两个身穿荧光条纹制服的巡警,正在不停忙碌地指挥着,坡道的尽头还停着数量救护车。
越过人群,朝狭隘的居民宅间看过去,那家小诊所的招牌已经看不到了。
……卡巴雷医生!?
“请求支援!不能再放人随意离开了,爆炸是人为的!位置圣玛帝诺修道院,伤亡还在——等等!小姐,你现在不能进去、太危险了!”忙的焦头烂额的小巡警一边抓着通讯机一边伸手把打算闯入的我拦住。
我拼命挣扎着撞倒了巡警,一把扯开松松垮垮的警戒线,径直穿过四散的人群朝诊所跑去,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惊恐地跑过,我来不及躲闪,被撞得摔倒在地。
那家隐蔽在狭隘居民宅间的不起眼诊所已经彻底毁了,只剩下一楼的入口,楼梯在二楼中间拦腰截断,红色斑驳的外墙瘫了几乎一整面,从我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房间的布置。
蓝色的墙,灰白的天花板,窗边的花瓶不见了,黑色书架上的石塑歪七扭八散落了大半。
而那个拿着始终和记事板,始终面无表情站在那等着我的灰发男人不见身影。
“女士,这里不能进入,太危险了,请你去外面等!”身后的巡警已经跟了上来,拼命把我往外扯。
“他、医生、这里的医生——”我语无伦次地指着诊所转头疯狂抓着对方的衣襟追问起来:“他人呢?你们救他了吗?!他是我的医生、是我重要的人——他——”
“你冷静点,请到这边来……”
浑浑噩噩间我被人带离了现场,这之间巡警把我交给了谁,又好像有人问话,然后我又被带到了别处,又有人来问话……总之一切太混乱了,眼前看到的是受伤被担架抬走的人,有的轻伤,有的快死了,但我还是没找到卡巴雷。
“是人为的,”有人在一边小声交谈:“听说是个du贩子惹了事,到底是哪个黑帮,做得也太绝了,这里本来就人口密集,房屋结构拥挤,一下子倒了一片……”
黑帮?du贩?
我咬牙握紧了拳头,现在没有办法思考这些意外的情报,我只想找到卡巴雷!
“女士,这边,”有个温柔的女医生上前扶着我,往救护车后走,“伤员基本都在这里了,上头已经加派人手了,我们会尽力的——”
她话还没说完,我终于找到了卡巴雷。
他是刚被人用担架抬过来的。
在看到他的瞬间我捂住了嘴,还是没忍住从嗓子里迸发出了哭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