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九胡人作战,左武关守军承受的压力极大,九胡人射术很强,靠着人数优势压到城墙下与守军对射。
虽有地势优势,但是却在对射中吃了个暗亏。
刁钻狠毒,这是九胡的箭。
“令,众军收缩防御,不可与敌对射,城中弓手流动抛射!”火墙只能阻挡敌人一时。
当城墙上的军士们修息的时候,兵戈厅中,苏策刚刚与六校尉将今日的战况汇总。
特殊的地形优势让九胡人的战争器械失去了作用,这也是放弃前哨城墙的原因。
眼看着九胡大营中的战争器械一点点增加,苏策怎么还会傻乎乎的让前哨的部下与九胡人死拼。
如今关内八千人,伤者逾两千,苏策知道真正的苦战将会到来了。
所谓收缩防御,不是不设防,而是不再阻敌上城,左右塞左右御前后关比起前哨城墙更为高耸,同时也有着近战防御的手段。
不说别的,砖石结构的城廊就比前哨的木廊有用的多。
九胡有弯弓,大乾有强弩。
安北一脉弓马娴熟,与九胡对攻百年,盛名之下,却让人忘了每一个边军都是在折冲府打磨了两载时光的精锐。
折冲府选兵,优先从府兵军户中选兵,有着长辈耳濡目染的府兵后代们,家中皆有田产,从小到大不事生产,即便是长辈只教授军中杀伐的手段,十年苦练下来,手上的功夫都是杀人技。
近战!
一道军令,辅兵们连夜将武库中的三千副甲胄部件送上城墙,边军的甲以轻便出名,但是兵部却没有忘记给边军加强防护,只是为求轻便机动,边军一般都是身披札甲。
所谓的甲胄部件其实就是在札甲的基础上加上了铁铠,胸前后,脖颈处,头胄处焕然一新,由大片铁甲编制而成的部件在原有札甲的基础上给了城头上三千重甲兵足够的防御力。
至于剩下的人,一千五百人作为弓弩手在城墙内根据城上校尉指挥抛射箭矢,一千人作为辅兵机动,五百人操控床弩。
筹备一夜。
第二天,九胡人如约而至,只是让九胡人今天出战五万人,人一过万,人山人海,犹如乌云一般迫近左武关。
只是和昨日相比,今天的左武关格外沉默。
等到九胡人摸到左武关城墙下的石脉时,城墙上还不见左武关守军的反击。
只是在这份沉默下,三千重甲兵在女墙后顺着空洞看着人头攒动的九胡大军眼漏杀意。
地势所限,石脉虽然不高,但多是陡峭绝壁,九胡人只能顺着石脉比较平缓的地方开始往上爬,而这些地方左武关守军早就了熟于心。
“抛!”
苏策稳坐都尉府,没有越级指挥,六校尉也没有亲自指挥,纷纷选择手中年长一些的旅帅指挥着手中的机动兵力充做弓弩手从城中往大致方向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