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盼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金屋藏“骄”,人生最大的障碍不复存在,看什么都觉得神清气爽。
她望着江寒练,有些轻佻地笑了一笑。
今天的太女殿下……似乎有点奇怪?
江寒练看着她走远,挠了挠头,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就是了!
明天还要更加努力!
“先生,值得么?”
“你的名声,前途,多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只为换来这样的结果?”
姚盼站在榻前,舀了一勺药汁,喂到宗长殊失去了血色的唇中。
到春和殿的第一天,他便病了,身体虚弱到从床上爬起都不能,几乎是动弹不得。
那些铁具虽然取出,伤口却迟迟难以愈合,夜里反复高烧不断,频频出血。
现在,他的面上还残留着一抹高热的红晕。
眼睛撑开一线,眸底朦胧,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不后悔么?”
姚盼又轻轻地问了一遍。
他注视着她,眉毛舒展,露出一种温柔的神情。像是虔诚的信徒,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终的归宿。
眨了眨眼,眼睫垂下,盖住剔透干净的眼珠。
“不悔。”
这般献祭的姿态,实在是太具诱惑力。
姚盼微微一笑,俯下身来,贴近了他微翘的唇珠。
宗长殊无意识地咬住她的唇,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一直不曾从她的面孔上移开。
“先生,闭上眼。”
哪有亲吻时一直睁眼的?
他一怔,果然乖乖地闭上了。
姚盼抚上他的脸,弹了弹他的耳垂。
被他一把握住作乱的手,紧紧捂在掌心,干燥温热源源不断地传导。
这个吻,尤其绵长。
他学的很快,攻城掠地。
松开时,姚盼气喘吁吁。
她笑了笑,摸摸他的下颌:
“先生,等我处理完宫中的事务……”
再来料理你。
珠帘敲击之声,鸟雀啾鸣,仿佛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嘈杂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