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敷衍的“医嘱”,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谨遵医嘱,修养继续。

日子并没有预想中的无聊和难过,因为某位白毛男任性地单方面请了长假,抱着铺盖在我房间里打了地铺。

我和五条悟,谁都没有特意去确认过什么,看起来似乎和当初一样,但我知道,其实有了很多不同。

比如因为身体时常隐隐作痛,我一直有点行动不便,而青年总会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或及时将要跌倒的我扶住,或拿开我险些被开水烫到的手。

这实在是件需要耗费很多精力的事,我以为他的性格会忍不住提出帮我包揽一切,让我乖乖接受安排,结果眨眼间一个月都过去了,对方竟然一个字没提,每次都任劳任怨替我收拾造成的残局。

人类这种生物吧,没意思得很。

我的身体真的和九十九由基预测的那样,在渐渐恢复。而当我从一个极度伤眼的丑八怪,变成了一个还算能看的普通鬼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某天,吃着硝子送来的午饭便当时,我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五条悟,怎么没大包大揽搞专.制,结果对方竟然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因为是桃酱想要做的啊。”

青年收回手,朝我笑了一下,男人的成熟和少年的清朗奇异地糅合,好看得像在发光,他说:“没事,不麻烦的。”

这话体贴,体贴到我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太倔太要强了。

“又乱想什么呢,桃酱。”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眼睛,耳边,磁性好听的嗓音有些无奈。

“不然我去买根拐杖?这样应该会更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