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家的公主成婚,可不就是和嫁女儿一样?’他继续想到:‘一般人家是出嫁从夫,可君臣在父子、夫妻之上,驸马对公主当然就和一般人家媳妇对丈夫一样了。’
他又说了几句,道:“不过现在嘱咐你这些也有些早了,等你成婚前再与你说。你有什么要和爹说的?”
“爹,咱们还回老家么?”
“回什么回?要操办你的婚礼,你是主人当然不能离京,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京里,也只能留下。”
“而且昨天打算回去,也是因为怕族长擅自决定了你的婚事。皇帝赐了婚,族长是活得不耐烦了给你另外定亲?也不用回去了。”
“不过得赶快把你娘从老家接来。刚才卢公公说了,准备婚礼驸马的父母都有差事,可不能差了人。我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回老家,告诉族里人这件事情,也把你娘接过来。”
“你还有什么想和爹说的?”
“我想知道公主的脾气秉性,但爹你也没法告诉儿子。”萧涌先这样说了一句,又道:“我还想知道,这个公主在知道赐婚的事情时,是什么心情?”
……
……
昨日下午,乾清宫后殿。
“三妹,做哥哥的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和这个人成婚?现在圣旨还没有下发,你还能够反悔。”允熥手里握着已经拟好的赐婚圣旨,对站在一旁的昀蕴又问了一遍。
“哎呀皇兄,从萧家父子退下后,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三姐七八遍了,每一次三姐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用再问了。”昀芷抢道。
可允熥却横了她一眼,又对昀蕴说道:“三妹,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皇兄不用问了,妹妹心意已决,他就是妹妹的夫婿!”昀蕴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的,昀蕴用的词不是驸马,而是夫婿,她并不是因为萧涌在各方面的条件都还合适,自己也不讨厌而选他做自己的驸马,而是对萧涌一见钟情了。
中午歇过中觉才醒来,她就见到兄长身边的小宦官走进来,行礼后说兄长请她过去。她有些疑惑地来到乾清宫,见到允熥,就听到是要让她自己看一眼萧涌,愿不愿意让他做自己的驸马。
昀蕴本来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只要萧涌长得看起来不讨厌就答应;可当她躲在帷帐后面,见到萧涌的那一刻,心顿时就悸动起来。
萧涌的长相并不十分好看,举止虽然完全符合礼仪,看起来也让人觉得很舒服,但宫中这样的人也很多,言辞也显得有些拘谨,放在平常人家自然是少见的优秀人才,可在见惯了出色之人的皇家并不如何出彩。
可昀蕴就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拨动了一般,一眼就认准了萧涌,要让他做自己的夫婿。
她蓦然想起很多年之前二姐昀兰和她与昀芷说起过的话:“你年纪还小,等你过两年长大了,就明白了。”
她也忽然明白了当年二姐的想法。‘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
她还想着:‘我绝不能重蹈二姐的覆辙,既然我喜欢他,他又并未定亲,我就要让他做我的驸马,不,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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