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四宫君。”森鸥外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有种毛茸茸雾蒙蒙的模糊感。
福泽谕吉敷衍地点了个头。
“你知道四宫君的能力吧?”森鸥外的皮鞋踏过蓄积的小水坑,带着水花,一步步来到福泽谕吉面前。
就算是面对着面站着,森鸥外的伞也只撑在自己头顶,对对面男人淋成落汤鸡的情景视而不见。
福泽谕吉一直没回答,像是种无声的抗拒。
“说什么投射内心的欲望......”森鸥外的声线缓慢又动人。
手微动,森鸥外的上半张脸被黑色的伞布遮住,高他半个头的福泽谕吉只能看到对方削尖的下巴。
苍白的嘴唇一如既往,活像是从中世纪古堡地窖的棺材里爬出的吸血鬼。
“我要回去了。”福泽谕吉突然冷硬地开口,一开口便是告辞。
他低着头,盯着水泥地面上溅起的水花,大步向前。
不知是晃神还是在想什么,福泽谕吉突然被绊了一下。
腿前的高度分外熟悉,他低头,这次拦在前方的不是他那只明明看似狼,却偏偏像个哈士奇的银狼。
而是那只黑色的狐狸。
银狼站在狐狸的左侧,长长的身躯贴着小小的黑色狐狸,白色的毛与黑色的毛发交杂在一起。
它伸过头,轻轻蹭了蹭黑狐的面颊。
狐狸没有拒绝。
“精神体是主人内心的写照。”森鸥外的音调不大,在雨里却清晰地传到福泽谕吉耳朵里。
雨滴如同细针,穿过眼睫,滴入眼眶,冰凉刺人的感觉,福泽谕吉的混乱的思绪在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