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了下去。
"你一定知道,你的侵蚀已经发展到了临界点,再往前一步就真的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了。"
她想起了庞弗雷的警告,怔怔地呆坐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她腕上的手铐就是一切的关键;以为从前的那个赫敏·格兰杰只是蛰伏在她的内心深处,等待着在她的魔力和大脑封闭术恢复的瞬间破茧而出。然而现在看来,所有的这些念头都只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犹如身处湖畔,伸出手去触碰原本光滑如镜的湖面,看着反射向外的金色阳光随着涟漪波纹徐徐荡漾,露出了隐匿于水底深处所有真实存在的黑暗。
黑暗会侵蚀你的灵魂。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使用黑魔法都得付出代价。
她也一直都知道自己无法逃脱。
德拉科牵起她的手,拇指轻抚着她光秃秃的手腕。"现在对你来说,一切都是全新的境况。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吧。"
她望着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突然捕捉到了一丝痛苦的紧张之色。
她把胸口的重压推到脑后,竖起墙壁隔离开来。她坐起身,拿过她的魔杖。
她拉开背包,伸手去取止疼剂,然而下一瞬便僵在当场魔药的存量不对劲。她数了数药瓶,发现少了整整六剂补血药。她盯着包里的魔药看了几秒,随后把德拉科挂在床脚的长袍召唤到了手里,埋进衣料间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