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蕾难得的有些胆怯,缩着头道:“这……会吗,父亲他待我一个宽仁……”

“那是你平日犯的小错无伤大雅,都是些后院里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如今害的是他的前程,是我们整个钟家的未来!

唉,你且记着,一会你父亲回来了,记着平时钟紫茜那模样了吗,不准顶嘴反驳,也不要说怪这个怪那个的,就坚持不是你做的,柔顺着服软哀求,你父亲才会心软。”

王夫人又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便听外面有人来报,钟将军已经下朝回来了。

施氏这边拉着钟紫茜进了屋,母女二人细细的唠了许久,除了钟紫茜作茧自缚险些被肖宛超□□的事,她尽数说与了母亲听。

施氏听罢斥道:“虽说瑜儿自小不是和你一处长大的,但好歹是你亲姐姐,你害她有什么好处?”

钟紫茜一脸不以为然的道:“当时的情状那般着急,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放那手钏了啊,离的最近的就是她的房间。何况我也没想到事情这般严重。”

施氏握着手帕的手一摆,道:“摆了,就这样吧,好在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我听你这些话,世子他对你……”

钟紫茜一脸无所谓的道:“嗯,现下确是无意的。不过女儿也不打算再做争取了,徐城一行,前前后后的许多事情已经令我看的明白,他既对我无意,便是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施氏本就不赞成她将心思放到世子的身上,这会儿终于放了心,伸手拉着她道:“你能这般想便好了,娘正要同你说呢,宫时的贞妃前些时候殁了,说是病死的,可也没听说她得过什么病。那可是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不也是这般下场。”

钟紫茜嗯了一声,虽说之前她确实动了嫁给世子从此母仪天下的心思,可这终不过是个梦而已。昨天世子房中计谋失败一事,已经令她彻底的从这个梦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太尉府的后院之争都已令她倦怠,更何况是偌大的后宫?她一无家世,二无世子的喜爱,便是真的用了什么方法嫁了他又如何?

古来史上帝王的后宫,能笑到最后的女人向来是少数。就如同这贞妃,纵使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不也还是惨淡收场。

先前在徐城她时不时总能见着世子,这般倾城仙姿的人日日在眼前晃着,她心中再是明白这些道理,依然很难令自己不去动心。

如今回了京也见不着了,回忆这段行程中世子处处的漠视,冷静了一想,还是趁早收心,把精力放在该放的人身上为妙。

“祝大公子呢?一别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施氏正要说此事:“可急坏了我了,这祝家要给他说亲呢,如今你可算回来了,也收了心,赶紧去修书与他,你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