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看得出来张贺一脸的不高兴,知道事儿有点儿难办,这其实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主公的身份不好,谁都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只知道他的光鲜照人的地方。但若是把主公放在朝廷这些重臣眼里,人人看待主公的眼里都会带有太子刘据的身影。那段悲催的历史他没经历过,但看看如今太子的家族只剩下了主公一人,就知道那场斗争到底有多么激烈。看書喇
主公也是吃过大哭大难的人。听丙吉说,主公一出生就进了监狱,若不是丙吉自己掏钱让两个女犯人帮忙照顾,主公早就被小时候的几场大病夺去了生命。
每当看到主公快快乐乐的活着,他就感到极其欣慰,他希望主公能够永远远离朝政,再也不去让那些势利的人去评判他,让他陷入非议的旋涡之中。
主公的现今遭遇也就是凭借主公的智慧,也是太子刘据在天有灵的保护。但若是没有这些,主公还不知道要活成多么悲惨的境地。
但这些归根结底还不是拜这些朝臣所赐?苏文?江充?是个人都明白,他们几个贼人能起得了大风大浪?若不是你们这些朝臣在兴风作浪,巫蛊之祸会殃及池鱼?数万人的生命被交代在那里。
相比起商贾来,就单纯地多了。虽然都是见钱眼开之人,但他们不会玩弄朝臣那样的阴谋,有话直说,有利益直接扑上去,哪有什么藏着掖着,还有霍家这样收了礼品了,还有脸拒婚,脸皮可真够厚的,臭不要脸!
张贺回到刘家大院便抱着小小的紫砂壶坐在小院子里生闷气。
程谦视时机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到:“张大人,小的有些话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kΑnshu伍ξà
张贺微微一扬手,说到:“说吧,自家人,哪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程谦得了应允,这才叹口气说到:“其实小的认为,霍家拒绝了这门亲事,对主公而言,算得上是好事。”
张贺一听,很是纳闷,但也却正合他的心意,只是他只是略微有些念头,至于缘由他却想不通。
“此话怎讲?”
程谦抬头瞧着挂在藤蔓上的鸟笼子,说到:“笼中的画眉若是鸟中凤,自然受人吹捧。若是它在孵化了小画眉后,因意外死掉了。张大人再提着同样这个鸟笼子去会你那些懂鸟的好友,他们一定会将赞美这只小画眉的溢美之词强加了对大画眉鸟离世的遗憾。若是有人本来就对您这只画眉太过优秀,强压了他们手中鸟儿的风头,更是拿小鸟为由头,对它进行一番抨击,试图将它踩在脚下碾死。其实,主公的遭遇跟那只小画眉的境遇相差不多。主公自小便多劫难,太子的往事更是不堪回首,再次将他丢入官场, 岂不是让旁人一次又一次地解开他的伤疤了?”δhu五l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