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有些误会,”系统说,“我对你其实并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
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系统身上,里德尔的情绪还是很平静,他看着窗户里的人拨弄了一下头发,他的想法在内心响起时,与其说是和系统交流,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的出生就是狂热而无望的爱的产物,没有人比我更知道爱的真面目——一个女巫,爱上一个麻瓜,孤独地死在了孤儿院里。救世主的母亲本可以活下来的,但她用了爱的保护魔法,死了。邓布利多,最强大的白巫师,奉行着爱的理念,他也死了。斯内普,我的得力手下,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做间谍,当然,他死了——还有谁?哦,贝拉,她爱我,她疯狂地爱我,她是为我而死——这让我确实有一点遗憾。”
里德尔一一细数着,他的好记性让他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人,“……还有很多人,我见过非常非常多,他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爱是什么?”
他哼笑,“爱就是向所有人昭告自己的弱点,并把能够刺伤自己的武器亲自送到敌人的手里。”
“你说,爱和死亡哪一个更可怕?”里德尔语气咄咄地质问。
系统“唔”了一声,“是个好问题,不过你的重点好像错了。你说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爱而死的,是因为你——难道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最可怕吗?”
“……”里德尔哽了一下。
“而且,按照你说的,你没有爱,没有弱点,所以你又是怎么被打败的?被在保护咒下活下来的救世主?把老魔杖送到你手里的斯内普?还是以命去布局的邓布利多?”
“闭嘴。”
“不行,我还没说完——要我说,爱和死亡都不可怕,你既怕爱又怕死的胆小样子才是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