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他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吓人了?”
队友深沉道:“相信我,恋爱中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傻子,汤姆变成傻子有点难度,所以疯了也可以理解。”
“虽然你根本没有女朋友,但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里德尔没管那些挤眉弄眼,他不再看天,转过脸望向城堡的图书馆的方向,等了一会,就看到那只预料中的纸鹤顶着风跌跌撞撞却又坚定地向他飞来。
伸手捏住纸鹤的翅膀,里德尔没有立刻打开,纸鹤温顺地伏在他的掌心里,脑袋催促般地撞了撞他的指腹。
纸鹤里写的内容他记得每一个字,再看一遍没什么意义。
他这么想着,却还是动作细致地把纸鹤展开铺平了。
“苍蝇座的恒星现在在什么位置?”
纤巧漂亮的意大利体对里德尔来说非常熟悉,或者说,印象深刻。
它们曾出现在菲奥娜唯一一次给他的圣诞礼物上,以及,两次都被他扔掉的诀别诗上。
——你是我最后一次的求生战争。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就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菲奥娜应该就知道,它们的结局会和被她带走的记忆一样湮没无痕,但她还是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