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之余,我也没有忘记身为管家的职责。八点一刻,我平复好心情,将做完的早餐打包好。拎着保温饭盒驱车前往国安大厦。
停好车走进大厅登记,保安对我的态度很是热情。当然了,他们对能进入大厦的所有人都表现的极为热情。我从值班室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份免费赠送的早报。头版头条毫不意外又是梵妮。媒体人纷纷把注意力聚焦在昨天的审判结果上。与之前设想的如出一辙,他们一致认为梵妮是靠钱靠关系才免受了牢狱之灾。不仅如此,他们还扒出法官是你的亲戚,连带着你俩都遭了殃。
由于昨晚进行的谈话,这些信息和批判之词尚在承受范围内。我卷起报纸坐上电梯,来到公寓门口摁响门铃。梵妮走来开门。室内打了暖风,她穿着单薄的睡裙,一直垂到脚腕。棕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早安。”我举起手里的饭盒。
“早安。”她说,抬手将耳后的一缕头发捋顺到胸前。遮住脖子靠后的部分。
然而我还是眼尖地看到她光洁皮肤上浅粉色的印记。心里隐约有了结论。
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奇怪,表现的不像我自己。梵妮问我盯着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只好讪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她发现了我手里的报纸,伸手要了过去。我只见她伸出的手,一失神,便把报纸递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梵妮已经边走边读进了客厅。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神态从容地翻看报纸。而我拎着饭盒杵在一旁,不免感到窘迫。
“要不先吃饭吧?待会粥都凉了。”我试探性地询问她的意见。
“怎么又是粥啊?”梵妮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抱怨道,把报纸合上拿在手里朝我走来。准确点说,她是朝我身后的餐厅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