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我的医院,布鲁斯。”杰罗麦摘下口罩,咧嘴一笑。苍白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显诡异。
他先是从推车上拿起一副医用手套戴上,接着挑选了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剑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你要对阿尔弗雷德做什么?”你睁大了眼,开始剧烈地反抗。然而只是徒劳——你被利爪按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别担心,一个小手术而已。”杰罗麦用懒洋洋的腔调说,伸手解开我的衬衫扣子,目光在我的胸膛徘徊。口中呢喃道,“你病了。”
“我没有!”
“他没有!”
你我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
杰罗麦不为所动,“他病了。你也是。这座城市也是。所有人都病了。”
他把手术刀换了个握法。偏了下头,似乎没有想好在哪里下刀。
“这里烂透了。那里也是。”他手中的刀在我的胸膛上轻点了几下。一股寒意直冲我的大脑。它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但我的身子却被束缚于此跑不掉。难道还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事吗?
“一切都是扭曲的。每个人都是杀人犯。”他继续说。
照他的观点,这世上根本没有好人。所谓的好人不过是那些善于掩饰自己欲.望的伪君子。倘若去到他们心灵深处窥探一番,保准你会大开眼界。他们和杀人犯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可怕。他们面上说谎,背地里讲坏话,尽干些不道德的事。总之,人人都是潜在的罪犯。
“嘿,老头。你杀过多少人?”杰罗麦打开了我头顶的照明灯。刺眼的光使我不得不本能地闭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