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竟无法反驳她的话。只好老老实实地拧灯泡的螺丝。梵妮笑够了继续吸着烟,偶尔吐出几口烟雾。
好在我们很快有了新的话题。
“如果你实话实说杰森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更便于你接近那些人吗?”
“这个不行。”梵妮的表情立刻严肃了几分。她停顿片刻,将烟掐灭在黑漆漆的烟灰缸里,复又叹了口气。
“是我欠他的。”
梵妮自述她插足了杰森亲生父母的婚姻。在两人去办理离婚手续的路上遭遇车祸双双遇难。迫于当地舆论的压力,她这才收养了杰森回到哥谭准备开启新生活。
这个悲伤又略带狗血的故事咋看之下没有漏洞。既完美地解释了她回到这里的原因,又显露出她的坦诚。
但我打心底不相信像梵妮这样聪慧的姑娘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尤其是,她说这段话的时候全无负罪感。
这很矛盾。
见我不吭声,梵妮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你这人真有趣,疑心重又执拗的很。说了假话要被你怀疑,讲真话的人你又不信任。”
“你骗不了我,”我终于鼓足勇气准备打破她精心营造的谎言,“看得出杰森很依赖你。如果他的父母因你而死,他还会这样喜欢你吗?”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当我让他在跟着我回哥谭和去孤儿院当中做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冷冷地望着我,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触碰厮杀,谁也不肯先认输。最后还是梵妮先开的口。
“真遗憾。”
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