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烟瘾大,没办法。

抽了三根,精神松懈了下来,开始感觉到冷。

墨脱的冷我已经习惯了,但是阿莫还是冻的手脚冰凉。我一开始摸到她的手竟然感觉那种寒冷不似活人。

顺着手腕摸进袖子,抱起来贴到脖子才能感觉到温度。我遇到的事情让我太容易神经质了,现在除了接出闷油瓶,我只希望身边的人平安。

谁他妈让我希望破灭,老子就弄死他。

我开始抽第四根。按照经验,抽到第五根的时候手脚会开始回暖。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阿莫拖着被子刚刚走到门口,撩开帘子就被寒意逼得眯起了眼睛。

“你出来了啊……”她揉了揉眼睛,“……嗓子还没好又抽烟了……”说着把被子一丟就跑过来。

大概没睡醒,这声音和平时比起来软多了。我嘴里叼着第四根烟,有点想耍流氓又有一点点被抓包的心虚。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阿莫居然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脸,“外面多冷啊,进来抽。”

……

不对劲。

她这两天贤良淑德的令人恐慌。

我被拉回屋子里的同时内心深刻检讨了一下。

昨天的脸色吓到她了?当时的阴沉,如果有熟悉我的伙计在,一定以为有人要倒大霉了。

喜怒形于色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我也早过了连这都需要人提醒的时候。只是一开始这丫头说“不要抱”着实让我气着了。

无论上雪山还是下沼泽,我的印象里阿莫起码有一半时间都在别人背上待着。狗日的,那些喽啰都能背,老子还不能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