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个女司机对视了一眼。
未来几天的墨脱,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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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车程直接把我掏空了,连一点点分析当下局势的脑浆都没有了。
周建航似乎很焦虑,在我房间里走走停停的,一会儿又说要去打个电话。
这里打电话很不方便,要出去走很长一段找座机。他让我在房间里歇着。
我发现他的态度似乎有一些很微妙的变化。
但是对我来说,这实在不能说明什么。
我乖乖的躺了一会儿,觉得晕车的劲儿褪了,吐干净的胃里开始饥饿。
喇嘛庙里的食物并没有我想象的粗糙,我叫上了那个女司机,多少吃了一点。天色擦黑周建航才回来。
然而他的焦虑并未减少丝毫。
当晚,我正坐在房间外拢雪玩,忽然听见有喇嘛大叫,跑出去一看,一群人在喇嘛庙的一个偏院里喧哗。
我凑上去一看,只见一个雪堆里,露出一张蓝紫色的人脸。
那是一具被冰封的尸体。
周建航的脸色黑的吓人,他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个人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后脑处有一个伤口。可能是被人打晕以后埋在雪里冻死的。
和上次进沙漠比起来,这一次仓促的出行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