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看出他敷衍,就说他会自己来找有缘人。但是那具棺材的事情还没有完,没有福报过不了这一关。
就在过去的两个月内,那些同样失去了记忆的阴阳先生,几乎全部以意外方式死去了。
我当时就猜出来了,我就是那个狗屁“有缘人”。
但是周建航到底为什么害怕呢?
因为他就是那一次法事的中间人。他是最后一个和那件事情有关系的人。
“活着的还有我,秦温,老廖……”周建航的指尖有点发抖,“老廖是最后剩下的一个阴阳先生,从尼泊尔过来。我都安排好了。只要……”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
也好在他人脉广,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系统安排。
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入藏,找到秦温。
车拐了个弯,我又一阵晕。心说福报你妹呀,这是要直接送我入轮回吧。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所迫,西藏都是我的目的地。
我戴上耳机,想放点音乐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用车载音响吧,”周建航笑了笑说,“我也挺好奇你们年轻人听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把那首《痒》掐掉。
318国道,黑色依维柯的车窗缝隙里飘出清亮的旋律,被高原的寒风裹挟着卷进茫茫雪山。
应个景吧。我又看了看窗外,闭上了眼睛。
阿刁
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
栖息在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