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恼火——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谁恼火,于是也不顾自己一身臭汗,用力勒了一下怀中人的腰,低骂了一句“小混蛋”。
女孩儿假意推他说黏糊糊的,吴邪就用胡茬磨她。
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奶香味,吴邪也不知道,他的鼻子理论上是坏了,但有时候还是会自作主张闻到一些味道。
程沫沫没有嘲笑他的失态,在他放手之后就说感觉好多了,可以自己骑骆驼了。
吴邪反倒是不乐意起来——这两年他执着的点越来越奇怪了。
但是确实热,骆驼也确实有点遭不住两个瞎-几-把-乱动的成年人。最后吴邪表达完自己的不满,还是把怀里的人送回了另一匹骆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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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越来越不安了。
我没有看到她说的洞,下午又因为中暑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她有些不高兴。
我有点懒得安慰她,一直到晚上,吴邪让我先睡会儿,后半夜去他的帐篷。
我订了闹铃,响起来之后沈琼也醒了。我告诉她我去一下吴邪那边,她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干嘛。
我从帐篷里出去,还有点犯困,但是沙漠夜里的寒意让我打哈欠都带着寒噤。
吴邪和王盟都坐在篝火边,时不时低声交流一两句。
吴邪抽着烟的背影清晰的好像要烙在我的视网膜上。
好像一场梦啊,我站在沙地里心想。如果是做梦,他现在应该回头。
吴邪没听见我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侧了侧脸望向远处,火光给他的剪影打上了橘黄色的滤镜。
他微微蹙眉,低垂眼帘吐出一口烟雾。
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甚至能看到烟丝丝缕缕缠在他的睫毛上。
扑通。
胸膛里有什么从高处跃下,溅起一圈亮晶晶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