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明显有异于介绍刘肥时的语调,道出这句‘我儿子里刘盈最聪明,对亲戚最友善’,刘邦的面容之上,更是不由涌现出一抹自豪!
“自皇后生此子,朕之事,便几无困顿!”
“此子生不数日,秦王政薨;二世立而天下大乱!”
“待朕兴义兵而伐暴秦,此子皆养于朕左右,为大贤教以经书典故、由元勋功侯指点战阵之法!”
“更今夏,淮南王英布密谋叛逆,朕又偶感风寒,不能亲征以平之时,便此子,于长信殿面告公卿言:父抱病而社稷有难,为子者,安得苟且之理?”
面不改色的讲出这段根本没法生过的‘往事’,刘邦又在刘盈肩上重重一拍,目光却是撒向遥远的南方,更是伸出手遥一虚指。
“英布起兵不过半旬,荆王刘贾便战死沙场,荆地尽失!”
“然今,英布反不过二月余,如何?”
“如何?!”
嘴上说着,刘邦只毫无征兆的振奋起来,从长凳上站起身,端起酒碗猛灌一通,而后就是往地上一砸!
“英布反不过二月余!”
“朕!便可在此饮酒食肉!”
“静待此贼项上人头,为三二乡勇亲送至此!!!”
满是豪气的接连几声呼号,顿时惹得周遭喝的七扭八歪的沛县民众一阵交好。
而刘邦却好似意犹未尽的一把抓起酒坛,又是一通猛灌,才摇摇晃晃的坐回了长凳之上,拍了拍刘盈的前胸。
“此,便乃太子之能······”
“此,便朕嫡子、皇后亲生独子之能~”
“嘿嘿嘿嘿~”
“嘿,嘿嘿······”
说着、笑着,刘邦终是‘不胜酒力’,一头向面前的高几上栽去。
好在一旁得刘盈眼疾手快,赶忙伸出手臂,才让老爹那遍布沟壑的脑门,没有和木桌来一次亲密接触。
对于额头处传来的柔软,刘邦却好似并未察觉,只夹杂着几声酒嗝,含糊其辞的又说这些什么。
“唔······”
“朕,朕八子······”
“肥···肥温···肥最温······”
“盈最···最慧···最仁······”
“如意···如意······”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如意类我~”
说到此处,就见刘邦缓缓抬起头,痴笑着看向眼前摆放着的菜肴。
“嗯~恒···最···最善!”
“恢···最信!”
“友、长、建······”
“嗝~”
“太幼······”
“太幼···········”
“都太幼··················”
又是几声不明所以的自语,再打几个酒嗝,刘邦终还是无法支撑起上身,轻飘飘倒在了刘盈怀里。
在刘盈忙着向诸位老者告罪,并招呼武卒抱刘邦去歇息之时,刘邦嘴中的呓语,却仍不见丝毫停歇的征兆。
“类我······”
“类我无用········”
“太幼·······”
“都···太幼··········”
“嗝~~~~~~~”
“太幼······”
“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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