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立义生听见了白夫人屋内传来的琴声,在安静的早上他难得细细品味了一番,觉得神清气爽,转而去了白夫人房中。

只见身着白衣的壶姬正沉浸于弹奏中,放松而投入。她身材纤细,楚楚动人,足立义生很难把她的年纪和她的样貌联系起来。白夫人正拿着扇子,随着乐声起舞,展开双袖,从袖口露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手腕柔若无骨,一举一动皆柔美。

见到这两人轻歌曼舞的美景,足立义生倒也不怎么生壶姬的气了,决定放下对壶姬的芥蒂,原谅她昨晚的错误。

足立义生安静地走入房内,等着白夫人发现他,与他意料的不同,白夫人见到他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情,反而是惊吓多一点。

“夫人好兴致。”足立义生觉得白夫人受惊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是怪罪我昨晚冷落了你吗?是故意在这里跳舞吗?我已经看到你的舞蹈了,非常美丽。”

听到足立义生的话,壶姬抬起头来,才发现足立义生来了。她不得不停下拨动琴弦,向将军问好。

壶姬停止弹奏后,远处传来的笛声就显得更加清晰了,她往远处望了望,又看了眼足立义生,想着继续弹奏断了的乐章。

壶姬是这么想的,然后她看见足立义生拿起了房间内放置在床上的鼓,白夫人就在她的对面,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我也来为夫人和壶姬伴奏吧。”足立义生拍起了鼓,完全不着调,只是随着兴致而拍,他一边拍一边唱起了歌。

白夫人面不改色地随着乐声起舞,足立义生看不出来,壶姬是看得出来的,足立义生拍自己的,白夫人跳自己的,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