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这本电影在美国首映,英国没有引入,这盘胶片还是我舅妈的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那天波琳穿了一件亚麻的白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蓝白格纹的薄开衫,他记得很清楚,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站在她身边时闻不到,但当他紧紧地搂着她,不知.餍.足地吻她时,那股清甜的香气便若隐若现,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的唇边、鼻息、心口。

“本来我妈妈让我邀请几个麻瓜朋友们一起看的,但我想你肯定不会愿意见到他们,所以就没请他们。”他记得波琳和他坐在荧幕前时这么说,昏黑的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嘈杂的电影声下只有她的轻声细语——好极了,他想,让其他什么人,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全都见鬼去吧,只剩他们俩,只有他们俩,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我记得,”细碎的喘息填满电影台词的间隙,她断断续续地笑着,轻声说,“我是请你来看电影,不是请你来接吻的。”她轻快的笑声像是细碎的羽毛撩过他的耳垂,“后台还有放映人员在看呢。”

“谁在乎?”他声音低哑,轻蔑地讥笑了一下,用更深的吻封缄余下所有的絮语、喘息和轻笑。

那构成了里德尔所有记忆里最鲜亮的一个夏日。

如同阳光下的金粉,在轻风下掀开满眼的璀璨雾光。

在那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以为他已经获得了成功,将她私有独占。

几乎。

五年级的某个春日午后,当他们坐在某个空教室里各自看书时,里德尔提到了他最近最感兴趣的课题。

“魂器?”波琳放下手里的书,“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魔法。”

这在波琳身上可是件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