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百般殷勤,为的可不就是这?目的达成,必须先表一波福晋孕中的种种艰辛啊!以及都这么辛苦了,她还无怨无悔为皇家诞育子嗣的伟大。

雍正瞪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她若不愿,也可以让贤。你这个和亲王虽不怎么样,但亲王侧妃的位置却不赖。有不少闺秀盯着,愿意帮你福晋分担呢!翻过年就有小选,要不……”

“不要!”弘昼摇头,特别的斩钉截铁:“永璧还小,福晋肚子里还有一对儿。都是亟需小心在意的时候,弄个把心大的蛇蝎进来。万一坑害了儿子的嫡子与发妻,儿子便把贱婢千刀万剐又如何?”

唯恐皇阿玛不以为然,弘昼还跟他回忆了下当年四阿哥府大格格事故。

直让雍正猛咳:“混账东西,竟拿朕与熹妃那贱婢相提井论?朕岂是那等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昏聩老朽?只瞧不得你这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又是伺候月子,又是照顾孕中,如老妈子模样,把孕育子嗣的天然职责说得好像立了什么泼天功劳一般。”

“大清传到朕这儿百余年,后妃、王妃无数。所出皇子、皇女、宗室子弟不知凡几,可有一个如你这样巴巴伺候着的?”

“那阖府奴才难道都是摆设?非要你堂堂王爷亲力亲为……”

话匣子一打开,指责排揎接踵而来。

换做别个,还不知道怎么瑟瑟发抖,指天誓地说冤枉呢。更怂点儿的,没准儿当即求几个美人回去,把府上填满。宁可多一堆摆设,也安抚帝心怒火。

可弘昼是一般人么?

他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