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虚,弘昼目光却先闪躲了:“这,这还不是弟弟答应好了要日日上朝,给小阿哥做个好榜样。转身却因宴会事食言而肥,悄悄跟皇阿玛请了旬日假么?”

“皇阿玛当初给福晋下过口谕,让她督促弟弟来着。结果……”

弘昼超级小声地,就把自己宁可被画个大花脸也不肯去上朝往户部上值的话学了:“弟弟生平所愿就是当个闲散亲王,有银子、有闲暇,能为所欲为的一切。”

“如今目的达到,做什么还要辛辛苦苦上朝?我又没有四哥你那么想不开,竟与拼命十三叔凑到了一处。”

当时以为得计,现在反悔无力的决定被提及,弘历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别胡说,十三叔虽严厉,却认真负责有大本事。若能学得他老人家几分,就够为兄受益终身了!”

啧啧,感激到削人家的爵么?

舒舒心中哂笑,越发瞧不上这条渣渣龙了呢!

弘昼却佩服拱手:“四哥说得是,是弟弟浅薄了。那什么,你跟着十三叔好好学,多帮皇阿玛分担。让皇阿玛多多发现四哥的优秀,别整天惦记着让咸鱼翻身。”

“快让弟弟舒舒服服摊着,好好晒晒干。”

有弘昼的大力科普,弘历当然也知道咸鱼二字含义。他只是不确定,真有人在离王座只有那么一步之遥的时候,依然坚持故我,选择急流勇退么?

可抬眼看去,却只看到弘昼被油墨涂到漆黑漆黑的脸:“你啊,可真是……”

“快点洗了去吧!堂堂亲王呢,像什么样子?”

洗等于露馅等于白折腾,弘昼肯定不能干啊!

当即说了好了些个福晋正在孕初期,得被万千顺从,再不能有丝毫不虞的话。使得弘历看他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都忘了顾及舒舒就在身边:“不是,五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