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停滞,对方晦暗的眼神盯住他,像是黑夜里一只庞大俊美的黑豹,在他脚边狂躁地砸尾巴。
“真的?”他问。
空虚感让赵流柯抓住对方的手臂。他主动靠近一些:“真的,你轻点……”
他被一把扑住。
*
赵流柯一直以为霍襟风不是话多的类型,直到在床上听他慢慢诱哄,才发现他并不是话少,而是懒得和无关的人废话。
“柯柯,抱紧我。”
“你眼角都红了,疼吗?”
印象最深的还是赵流柯恼羞成怒去捂他的嘴唇,立刻被他湿热的舌头重重一舔,舔得赵流柯力度瞬间无影无踪,被他带着手去拿套子。
男人打开盒子,眼神却并没有往下看,而是侵略性十足地盯住他,问:“柯柯,喜欢什么味道的?”
赵流柯并未退缩,低头接着昏黄的床头灯看了一眼,拿了个最普通的。
他脸皮赤红,声音很稳,平静地说:“不要,没有你的味道好闻。”
*
赵流柯第二天醒的时候浑身都疼。
并不是被揍了一顿的疼,而是身体酸软,他想撑起身体,手臂都在抖。
好不容易坐起来,一抬手,看到手腕上的红印,和一个青红的吻痕。
明明都说了不要亲这里,不然平时洗个手都看得见……
他无奈地叹气,嘴角却是弯着的。
房门打开,赵流柯看过去,霍襟风穿着居家的宽松运动裤走进来,上半身光着,手里拿着一杯牛奶和一个苹果挞,苹果挞还冒着热气,像是刚烤出来的。
霍襟风光着的上半身还有几道红痕,例如胳膊上,例如肩胛处。赵流柯指甲不长,时常修剪,所以一看就是用了力。
他被欺负得着实有点狠,已经顾及不到是否会抓伤对方。
看到他坐起来,对方脚步明显加快,快步过来把东西放在床头,坐在旁边伸手去碰他的锁骨,皱眉道:“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赵流柯想说话,发现嗓子都是哑的,就着他的手喝了点牛奶,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睛看他:“疼,睡不着。”
霍襟风动作轻缓地去拢他,边抱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没有痛苦的样子,手才敢去按他的腰,好像昨天晚上那个抓住赵流柯就不再松手、索求无度的人是另一个人格:“让我看看?”
赵流柯侧身,却牵到肌肉酸痛的背部肌肉,放弃动作,张开双臂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语气都是懒的:“嗯,没什么事。”
霍襟风停下给他揉腰的动作,偏头吻他的头发:“那里也是吗?我上过药了。”
“还好。”赵流柯抱着他的脖子往后躺,霍襟风被抱的前倾,对上赵流柯仰躺着的脸。
他们温热的呼吸相触,霍襟风犹豫都没有,低头就吻。
好闻的古木的味道让赵流柯要推他的动作停住,被牢牢抓住了手,和他十指相扣。
“嘶——”赵流柯在接吻间隙小小地抽了口气,眼里闪出生理性的眼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