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退开半寸,沉着呼吸看他几秒,猝然起身,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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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流柯嗓子疼,难得挑食,没有吃挞皮,把苹果片捡出来吃,带着蜂蜜,酸酸甜甜很好入口,接着喝完了那杯牛奶。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
他裹在被子里什么都没穿,抬手拉开被子下床去找衣裤。
其实还好,就是身体有些发软。
赵流柯套上内裤,侧身向一旁的全身镜看过去。
他冷白的皮肤这会儿有着点点青紫的痕迹,手腕处浅粉的痕迹蔓延开。显眼的红痕毫无章法地落在他的皮表,甚至有一些蔓延进腿根。
那是昨晚他腰被抬起,对方气息逼近,他还懵着,被得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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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冷,赵流柯光着脚,拿着抱枕去客厅开电视。
洗过澡的人走下来,就得到了一声小小的嘲笑,赵流柯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拿着毛巾拍拍沙发。
对方冲着他坐下,略微弯腰过来。
柔软的毛巾整个把对方的脑袋盖住。
赵流柯擦头发不太温柔,无异于乱揉,好在也是短发,等擦到最后干得差不多,被霍襟风攥住毛巾连带着手一起往下撸。
霍襟风明亮的眼睛从毛巾折叠的缝隙里透过来,带着笑意,毛巾落下的时候,赵流柯被他捂住眼睛:“睡会儿吧,不难受吗?”
赵流柯觉得他对自己简直像是对什么珍稀保护动物……熊猫都能一巴掌把人拍骨折,他只是跟爱人做了个爱,不至于立刻退化成婴幼儿吧?
他心里好笑,觉得他们黏黏糊糊的,却又没有丝毫反感的念头,才稍微明白一点,原来这是恋爱。
他们在恋爱啊。
他拉开挡着他眼睛的手握住,靠着人的肩膀看电视剧,电视里吵吵嚷嚷,喜剧片,公主在水池里挣扎着求救,热热闹闹;电视外他看了一会儿就眼皮打架,呼吸清浅地睡着。
身旁的人把电视音量调小,直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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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打电话来的时候赵流柯还在睡。
霍襟风接起来。
“赵老师,孟老师生日到了,两天之后,请您务必要来啊。”
霍襟风:“嗯。”
他只是简单地说嗯,赵流柯正好也不是话多的类型,所以助理并没有发现接电话的人不是赵流柯。
“对了赵老师,真的谢谢您,那天孟老师下山脚崴了,自己摔了一跤,要不是你让我去找,孟老师可能真就呆在那下不去了,真的谢谢您提醒我……”
助理话真的很多,霍襟风怕吵醒赵流柯,把电话静音,过了一会儿再点开,刚好助理道别,他就把电话挂了。
他另一只手和赵流柯的手握在一起。